標題: 洪志评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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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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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志评论(3)

再给大家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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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边

柳条边始建于清康熙年间,是清廷为维护“祖宗肇迹兴亡”之作,防止满族汉化,保持满语骑射之风而修筑的标示禁区的绿色篱笆。全柳边长2600里,设边门20座、边台168座,数百水口(柳边横跨江河处称水口),被称为关东绿色长城。

历史背景

清朝统治者禁止汉人进入东北地域,实行种族隔绝,在辽宁和内蒙古修建的一道壕沟,沿壕植柳,称柳条边,又名盛京边墙、[1]、柳墙、柳城、条子边。柳条边是以明辽东长城为基础修建的。
顺治、康熙年间先后修建柳条边于辽河流域和今吉林部分地区。禁止汉人越过边墙打猎、放牧和采人参。辽河流域的柳条边,南起今辽宁凤城南,至山海关北接长城,周长850千米,名为老边,也称盛京边墙。又自威远堡东北走向至今吉林市北法特,长345千米,名为新边。
老边自威远堡至山海关的西段,归盛京将军管辖;自威远堡至凤城南的东段,归盛京兵部管辖并受盛京将军兼统。新边则归宁古塔将军(后改吉林将军)管辖。在交通要道处初设边门21,后减为20。每边门驻官兵数十人,稽察行人。

名字由来
何为“柳条边”呢?在300多年前,有一条宽、高均为一米总长度为
边壕遗址
[2]1300余公里的土堤,整个土堤的外侧挖一口宽8尺,底宽5尺,深8尺,其横断面为倒梯形的壕沟,壕沟与土堤并行,土堤呈‘人’字形横亘在东北大平原上。此‘人’字形的撇捺交点位于辽宁省开原县北的威远堡。从威远堡向北至吉林市北法特东亮子山,作为‘人’字的一竖(为北段);从威远堡向西南至山海关,构成‘人’字的一撇(为西段);由威远堡向东南至海边,构成‘人’字的一捺(为东段)。东段和西段将整个辽河平原包括在内,全长约1000余公里。土堤上每隔5尺插一根4寸粗6尺高的柳条,各柳条用绳连结成篱笆状,称之为“插柳结绳”。此即为满清皇帝以其超人的智慧发明创造的“柳条边”——一条戒备森严的封禁界限(隔离墙)。

劳力来源
“柳条边”的发明专利权非皇太极莫属。因为“柳条边”始筑于1638年(皇太极崇德三年),完工于1681年(康熙二十年)。历经皇太极、顺治、康熙三朝,用时四十三年整个工程基本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所需劳力必然众多,那么如此众多的劳动力从何而来呢?

如此众多的劳力全是因反清抗清及“逃人”等获罪被流徙到此的“犯人”,挖壕沟及修筑土堤等工程全由这些“犯人”承担。可见“要就中国来说吧,就在清朝统治的二百六十年间一直都没有亡,抗清的民族解放斗争一直都是没有停止过的(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这些众多的因抗清反清而获罪的“犯人”,首先遣送到盛京(即沈阳),然后去流放人犯的聚集地——开原附近的尚阳堡。仅康熙七年(1668年),尚阳堡就有因抗清反清的流徙来此的犯人达3500余人,连同家属共5914人。如此众多抗清分子的不断涌现说明满清的统治的不得人心。

根本用途
乾隆五年(1740年),兵部侍郎舒赫德奉和盛京将军额尔图共同提出一个更加严格限制民人(即汉族人)进入柳条边的八条建策,作为全面封禁的纲领,歧视汉族是贯彻清朝始终的根本方针国策。事实足以证明柳条边是一条封禁地域隔离汉民族的边界线。柳条边这条隔离带证明了在满清政权统治下,汉族人不是和满族人一样平等的民族。
可见,在满清这个政权下不是将所有的民族视为一律平等的国家子民,满族是统治民族,凡是满族人一生下来就享受皇粮,一生衣、食、住、行无虑,一辈子尽管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玩狗玩鸟、过着不劳而获的寄生虫般的生活。

努尔哈赤1583年起兵叛乱,四处攻城略地,杀戮掳掠。至1616年在辽宁新宾赫图阿拉建立奴隶制割据政——后金国。这个正是以女真族(1636年皇太极为避汉族人对辽金时期作恶多端的女真人的仇恨,改称为满州族,简称满族)为其实施统治的依靠力量。从努尔哈赤到他的子孙们心里明镜般的知道:他们的既得利益是用惨不忍睹的大屠杀从一个具有先进文化的农耕民族——汉族手里抢掠来的。若想保住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必须百倍地警惕提防着被其残害者的时时刻刻的反抗。因此,防汉制汉这一根本大政方针便成了满清王朝,从开始至灭亡的最基本的也是首要的国策。

军事管制
在满清入关前,整个辽东地区300余万的汉族人几乎被努尔哈赤杀光,存活下来的只能是这个政权统治与奴役的对象,尽管对这些汉族人已经进行了“剃发易服”实行了“编庄”管制,但满清统治者还是提心吊胆睡不安稳。于是,皇太极便想出一个绝顶的损招,挖沟筑堤,画地为牢将人们就地封禁隔离起来,让他们彼此间难以勾通信息联络协作。
那么如何实现这一目的呢?办法就是修筑柳条边并且实行严格的军事化管制。在整个柳条边沿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开一座门,称为边门,供出入柳条边之用。因为柳条边是满清作为封禁的界线,为满清殖民统治长远所需,所以,从康熙十年至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在这二十六年的时间内又进行过四次扩边。如锦州以西柳条边便向北推进了35公里。
边门是如何设置的呢?从山海关至凤凰城,该段柳条边(称老边)共设十六个边门:由西向东分别是鸣水台边门、清河边门、彰武台边门、法库边门、凤凰城边门。在威远堡边门偏西由南向北段称为新边,新边共设四个边门:布尔图库边门、克尔索素边门、伊通边门、法特哈边门。每座边门都建门楼。门楼中间是过边的门洞,两边有耳房,一边耳房是囚室,另一边住巡差。柳条边的管制特别严厉。柳条边各边门都设有防御衙门,派驻文武官员,下辖披甲(全副武装的)兵三四十名,掌管边门开关稽查出入人等事项。凡进出边门者必须持有当地官厅签发的印票(即通行证),其上写明持票人姓名、年貌、脸色,验证核准后方可进出。并且要从指定的边门出入,违规者一律拿获问罪。
柳条边除了设边门外,还沿柳条边修建了300余座边台和封堆。用来看守和了望及对边墙的维护。边台分首台、中台、西台。每个边台设千总3~4人,下辖台丁150至200名。对边门、边台的官兵都有严格要求及处罚规定。极其严历地军事管制可见一般!

清朝统治

清初时期—封禁东北
清代东北地区的封禁是中国历史上一种特殊的政策。就其核心而言,不外乎满族统治阶级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清政府在东北设边墙,置哨卡,划分边内外,旨在限制内地汉人和朝鲜、蒙古人等去边外采参、狩猎和垦殖。若需要进入边外禁地,则必须持其所在地方政府发给的印票,限时、限人出入。康熙十六年(1677),清政府又先后在今辽宁省境内修两条边墙,被称为新边,由宁古塔将军管辖(后由吉林将军管辖),周围千余里境内,遂成“禁中之禁”。

乾隆元年四月,他便下令停止往东北发遣汉人囚犯,“其汉人犯发遣之罪者,应改发于各省烟瘴地方。”乾隆三年十一月又应鄂尔泰等人之请,将东北较为重要的威远堡等六口文员改成武职,以加强边口的巡守能力。第二年十月又应刑部右侍郎韩光基、工部右侍郎索柱等人之请,下令守口官兵严加盘查出入山海关的旗民人等。乾隆六年五月又明令禁止吉林、伯都讷等处八旗官兵招募民人耕种。
办事不利 严惩官员
乾隆十一年正月,因查办奉天流寓民人一案,办事不利,清政府严加惩处了奉天府尹。其罪责是:“该府尹霍备莅任数载,其各州县流寓民人,并未取保入籍,亦未令其回籍,漫无稽查,而定议后,出关人数,续添四万七千余口,聚集益众。是奉旨立限之案,该府尹既不实心办理,又不将不办缘由奏闻,实属怠玩,请将霍备解任来京,交部议处”,同时,并警告奉天将军达勒党阿“同任地方,咎亦难辞,但到任未久,且旗人所居之地,尚无流寓民人,应令该将军回任后,作速委员会同地方官,实力查办,毋得因循”。
鉴于盛京等地流寓民人过多,乾隆四十一年,乾隆帝晓谕军机大臣等:“盛京、吉林为本朝龙兴之地,若听流民杂处,殊于东北风俗攸关,但承平日久盛京地方与山东直隶接壤,流民渐集,若一旦驱逐必致各失生计,是以设立州县 管理。至吉林原不与汉地相连,不便令民居住。今闻流民渐多,著传谕傅森查明办理,并永行禁止流民,毋许入境。”第二年乾隆帝又下令降调禁止流民不利的吉林将军富椿及额尔德蒙额。

乾隆元年四月,乾隆帝传谕:“黑龙江、宁古塔、吉林乌喇等处,若概将罪人发遣,则该处聚集匪类多人,恐本地之人渐染恶心,有关风俗,朕意嗣后如满洲有犯法应发遣者,仍发黑龙江等处外,其汉人犯发遣之罪者,应改发于各省烟瘴地方。”既然罪犯有碍风俗,为何不一概禁止,难道惟有汉人犯人危害最大,可见有碍风俗不是停止发遣的真正原因。并且第二年六月又以“(汉人罪犯)伊等原系发与口外驻防兵-)―为奴之犯,闻彼地兵丁有籍以使用颇得其力者”,遂又收回成命,这只是因其与八旗生计大有关碍。但与此不久,又“设黑龙江屯庄,呼兰立庄四十所,选盛京旗丁携家往,官为资装筑屋庀具,下给地亩六十,十丁一庄,每六亩给籽种二斗,庄给牛六头,口粮并给。温德亨都尔图亦如之。凡随缺官地归旗入册,禁职官侵占。”想必停遣罪犯严禁满洲与此次屯田不无关系。
乾隆六年,乾隆帝又以影响当地旗民生计为藉口,下令严禁禁区旗人招募民人租种,他命令:“伯都纳地方除现在民人勿许招募外。将该处荒地与官兵开垦,或作牧场”。这次严禁,不仅让禁区内的旗人有田可耕,同时,应侍郎梁诗正之请“置八旗闲散屯边,以广生计。命阿里衮往奉天相度地宜,于时吉林、宁古塔、伯都纳、阿勒楚喀、三姓、晖春及长春,俱事垦殖,贫无力者,发官帑相贷”。以此优惠政策吸引闲散旗人屯田。
此后,乾隆帝不断移旗屯田,也不断严禁。在拉林地方,“乾隆九年由京都挪移闲散满洲上百五十户,分为头八屯、二八屯居住。乾隆十年,由京都挪移闲散满洲二百五十户,添与二屯居住。”于乾隆十年在东北再次重申严禁,并促令地方官解决现有流寓民人。
再度封禁 教养两得
乾隆十五年再度严禁流人。乾隆十九年冬十月“移京城满洲兵三千驻阿勒楚喀等处屯垦”。第二年,又开始准备移京旗三干户前往拉林地方屯垦。二十一年,由京旗挪移闲散满洲五百户,到阿勒楚喀海沟八屯居住,翌年,又移五百户到阿勒楚喀瓦珲八屯居住。二十四年再移京旗五百户到林霍集莫八屯居住。并且自乾隆三十二年起,又不断地调拨京旗前往拉林、阿勒楚喀两地屯田。
乾隆四十一年再度严禁,并于第二年降调严禁不利的地方官。而在乾隆四十二年,却“以大凌河西北杏山、松山地丰美,徙闲散宗室,资地三顷,半官垦,半自垦,筑屋编屯,助其籽具”,令闲散宗室屯田,解决他们的生计。
柳条边遗址
[3]此后,乾隆又想方设法通过加赋等措施逼迫现有流民放弃已占耕的土地,并试图利用退出耕地宋解决八旗生计。乾隆四十六年十月,乾隆帝谕:“索诺木策凌奏称:‘现今查出流民私垦地亩,酌定租银,并定旗仓纳米数目,此内如有畏赋重不肯承种,仍回原籍者,将地交旗人耕种,照红册地亩例纳米,仍严饬民间永不准私垦官地。如旗人不种,又暗令民人耕种取租者,除一并照例治罪外,仍将地撤回入官’等语。索诺木策凌所办尚是。”同年十一月,他又晓谕尸部:“索诺木策凌等奏查又流民私垦地亩,仿照山东科则定赋一折。自应如此办理。流民私垦地亩于该处满洲生计大有妨碍、是以照内地赋则酌增以杜流民占种之弊,且撒出地亩并可令满洲耕种,不特旗人生计有益,并可习种地之劳,不忘旧俗。”由此可知,其严禁的动机也就欲盖弥彰了。

这种严禁政策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东北地区的深入开发,致使边疆空虚,从而为以后的朝鲜半岛人民大量越垦和俄国入侵提供了可乘之机,严禁也颇有得不偿失之效。

在一个国家内,汉人居然不能自由出入。尤其辽东自战国时代的燕国起就纳入中华版图,明末的时候,辽东地区仍然生活着数百万汉人,然而后来辽东汉人或被后金军队屠杀,或被强行迁出关外,禁止汉人进出东北。这一野蛮政策使得东北一带汉人人口极其稀少,后来俄罗斯轻而易举的殖民东北北部,割走了140万平方公里的广大领土。所以柳条边是极其反动的措施,直到民国时期,张作霖和张学良父子用火车把大量中国人拉进东北,才避免了东北再次遭帝国主义国家瓜分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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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这就是所谓满清时期的“民族融合”,“满汉一家”,“满汉平等”,“民族团结”,“和谐社会”,“康乾盛世”。柳条边周围,满清萨满巫师有布下一些东西,那里的景象,很凄惨啊……

整个的满清统治期间,满族没有接受汉族的任何风俗,任何习惯,都保持着它们自己的。一直到现在也是。

明末东北有300万汉人,后来几乎被杀光了……

东北早就是我们中国的土地,真纳闷当代满族操控的史学界说“东北是满人带给中国的”理由何在,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当今的史学界还有一种无耻的说法是“清承明制”,
明朝时有柳条边吗?有对我们汉人的欺压与歧视吗?有对我们汉人三次超过一亿的大屠杀吗?有初夜权制度吗?……
我不用在说下去了,清没有承明的任何制度,包括那个六部制度也都被废除了,改为军机处什么的。



清代柳条边

目录

概述
闲聊清代柳条边
编辑本段
概述

是一条用柳条篱笆修筑的封禁界线。又名盛京边墙,柳墙、柳城、条
清代柳条边
[1]子边。辽河地区和吉林部分地区,是满族贵族的发祥地。辽河平原的肥田沃土绝大部分是旗地,不容其他民人染指。为了保护满洲皇室之“龙兴重地”和独占东北的经济利益,限制各族人民往来,清统治者在盛京、宁古塔和内蒙古几个行政区的分界线上修筑了柳条边。柳条边的修筑办法,是先用土堆成宽、高各 3 尺的土堤,堤上每隔 5 尺插柳条 3 根,各根柳条间再用绳子连结横条柳枝,即“插柳结绳”。土堤的外侧,再挖掘深壕,以禁行人越渡。柳条边有老边、新边之别。老边又称盛京边墙,建于辽河流域,南起凤凰城(今辽宁凤城)西南,北到开原附近的威远堡,再折而转向西南,直到山海关与长城相接,长约 1950 余华里。是顺治初年到十八年(1661)完成的。吉林地区的柳条边修筑时间稍晚,故称新边,是从威远堡向东北方向修到法特哈(今吉林市北法特)。康熙年间,由于户口繁生,边内旗地不足,又扩展柳条边。在柳条边上,初设 21 个边门(即关卡),展边后改设 20 个,盘查过往行人,凡进出边门进行生产的各族居民,必须持有证明,从指定的关卡验证进入,否则就以私入禁地论罪。清统治者修筑柳条边还有一层深意,企图借此禁止汉人进入满族聚居区,防止满族汉化,保持满洲的“国语骑射”习俗。边内外的皇族围场和人参、貂皮、珍珠等产地均为禁区,不许边民自由出入,私自采捕。但是随着各族人民不断斗争及经济、文化发展的实际需要,封禁界线渐被突破,到乾隆年间,柳条边已形同虚设。清人杨宾著有《柳边纪略》一书,可以参阅。
编辑本段
闲聊清代柳条边

柳条边是清王朝入关后于东北地区修建的一道边墙。修筑的目的是为了严禁汉人流入东北、以保大清“龙兴之地”的风水不变。同时,可以防止满人汉化、并可保证八旗军在东北的训练基地不受干扰、东北的“三宝”和特产也尽可由王公贵族所独自享用。于是,柳条边墙 应运而生。 早在顺治初年,便开始着手修筑柳条边墙。其南起今辽宁省凤城,经新宾转而至开原北,再折向西南到山海关与长城相接。这条边墙后称“老边”。康熙二十年(1681年) 又将边墙向北延伸。新建边墙从辽宁开原起,沿吉林省的梨树、伊通、长春、九台到舒兰县法特乡的松花江边,俗称“新边”
“老边”自开原以东归盛京工部管辖,开原以西归奉天将军管辖;“新边”归宁古塔将军管辖。柳条边墙是继长城以后的又一条载入中国史册的长墙。虽然不论从长度和规模上都不能与长城相比,但它出现在公元十七世纪,也属 罕见。说到长城 顺便附带一句,秦代修长城不是首创。事实上,只是把战国时期的各国长城连接起来,加以延伸而已。今天人们看到的八达岭等地的长城均是明代的杰作,而非秦长城。笔者曾考察过河北省张家口地区的长城,从那往西走向的长城应是秦长城。(用几个简单的字,形容那里的长城比较恰当,「残墙段壁,不堪入目」。可是,当地百姓却收益颇丰,几乎家家都是「古为今用」的模范。古长城的大砖成了他们建房屋、砌猪圈的最好材料。山高皇帝远,拿他们也没办法。)但是,不论怎么说,人们还是习惯了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历史传说。总把长城与秦始皇联系在一起。 清代的柳条边,如果把“老边”、“新边”长度加起来,足有近八百公里之遥。穿越山川、平原、丛林、沟壑,其难度亦可想而知。边墙是采用泥土修筑,然后在墙上每隔五尺插埋柳条三棵,再用绳子连接系好。又于墙外挖宽、深各一丈的 沟壕,引水入内作为护墙河。边墙内有旗兵戍守、巡逻。当时吉林境内的边墙共有四座城门。(1)伊通边门,又称易屯、一统边门。今长春市西南伊通河西岸;(2)赫文苏边门,有称克勒苏边门。今怀德县;(3)布尔图库边门。今四平市东南;(4)巴彦额佛罗边门,又称法特哈边门。今舒兰县法特乡。以上每座边门各设五品防御一员、笔帖式一员、八旗兵二十员,负责边门守卫、开关和对出入者的稽查。除此,还在四门间隔区段加设二十九处边台,由领催率台丁担任查边、巡逻、补栅、修壕等杂役。 虽然边门的把守如此严格,但仍有一种汉人可以不受约束地入内,那就是经清政府特许,在吉林将军的统区内被判刑流放的汉人。这些犯人在此服刑并做沉重的苦役。康熙以后,被流放者日益增多,他们渐渐变成了汉文化的播种机。这引起了清政府的高度警觉。于是,又将其发要犯遣至新疆等地。 然而,此时的中原灾荒不断,人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关外东北,地广人稀,地肥水美的现实,自然吸引了他们。所以,东北便成了人们逃荒求生的目的地。于是,人们冒着生命危险,有如今天的偷渡客,置生死于度外,不顾一切地潜入东北。据史书记载,雍正十二年(1734年)仅吉林将军辖区内,增加汉人二千三百八十七人;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增至一万三千八百零二人;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汉人已跃增二万七千四百零七人。 汉人的大量涌入,使清政府的封禁之策有名无实。因此,乾隆四十一年(1776)十二月,传下谕旨,“盛京、吉林为本朝龙兴之地,若听流民杂处,殊与满洲风俗攸关。今闻寓渐多,著传富椿(吉林将军)查明办理,并令永行禁止。”
嘉庆十二年,(1811年)皇帝又令吉林将军“严饬各边门,实力查禁,并饬该管官申明保甲之法--并通喻直隶、山东、山西各都抚,转饬各关溢及登、莱沿海一带地方,嗣后内地人有私行出口者,各关门务遵照定例实行查禁。若有关吏互相容隐,私行放纵,一经查出,即具实参处。”虽然谕旨不断,但是时间一长,执行的便走了样。俗话说“经是好经,就是没有好和尚去念。”守边的八旗兵在汉人的拿手好戏--贿赂面前,很少不动摇者,他们为了一点好处,便睁只眼闭只眼。这样以来,汉人进入东北大有雨后春笋般的上升趋势。 在清对东北地区实行封禁政策时期,东北的丛山峻岭之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供皇室和官宦游玩打猎的围场。这些地方是绝对不许任何人、包括已经取得在边内居住资格的满人和汉人进入,以保证围场的自然风光、野生动物的生态环境、特别是皇室们的安全。道光年间,吉林将军下令“私入围场打牲十只以上者, 流三千里;二十只以上者发乌鲁木齐种地;三十只以上者,发乌鲁木齐等处给兵丁为奴。其零星偷打,随时破案者,一只至五只,杖一百,徒三年;五只以上者再枷号一个月。其偷砍树木五百斤以上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八百斤以上者,发乌鲁木齐种地;一千斤以上者,发乌鲁木齐等处给兵丁为奴 。”同时又规定,“雇人偷刨人参,财主不分旗、民,俱发云南等省充军;并无财主,只身潜往偷刨,得参一两以下,杖六十,徒一年;一两至五十两,杖一百,流三千里。”上述法令致使许多人被抓,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鱼过千层网,却网网还有鱼”侥幸者大有人在。汉人的潜入势不可挡,“闯关东”成了中原饥民的行动口号。 在防不胜防的大势所趋之下,清政府也逐步认识到:开发东北对增加税收、缓解与汉人的矛盾大有裨益。于是,结束了长达近二百年的封禁,在咸丰十年(1860年)废弃了柳条边墙,使其走入了历史。 光阴似箭,转眼又是二十年过去了。当年踏查柳条边之法特哈边门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特别是其中的一段小插曲,回忆起来和大家分享。
法特哈边门位于吉林省舒兰县法特公社(乡),吉林至哈尔滨、五常的火车从县城东北通过,该县是个比较不错的城镇,从县城有长途客运汽车可到法特公社。 刚刚走出校门的我,和大家一样,初生牛犊雄心勃勃、满腔热血干劲十足。为了更好地了解柳条边的现状,我选择了春节前的腊月。理由很简单:1、利用个人休息时间2、下雪以后没有树叶和庄稼的遮挡3、农民“猫冬”便于走家窜户。在一个雪后的晴天,我起了个大早赶往火车站。火车上人很多,许多人是进城办年货的,大包小包、大袋小袋、大筐小筐堆满了行李架,连车厢的过道和座位中间都堆得满满的,还有不少人在抽烟,唠嗑声、喊叫声、抱怨声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真是热闹。我感到有点喘不上来气,我试着想把车窗打开,可能是冻住了,那窗子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熬 到了下车。出门时带的一本书,一页也没看,提起包又跑去赶长途汽车。好在汽车站不算太远,连走带跑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原想,这里的人会少一点,可是,事实与我的想法恰恰相反。车少人多,车下不卖票,车上已经满员了,可司机和卖票的还让人继续上 ,车下的人就像坐车不要钱似的,拼命地往车里挤。多亏我提前上了车,否则,天黑之前能不能坐上都两说了。这时更加感到体格健康的重要,差一点的非挤扁了不可。
在一些人的叫骂声中,汽车缓缓地移动了,但是车门口挤满了人,车门无法关上,地上依然有人追着汽车跑。汽车加速甩掉了追赶的人,开出很远才停下来,司机从驾驶门跳下来,绕到乘客门这边,连推带搡才把门关好。车子重新开动了。 车里的拥挤让人无法形容,人与人“亲密”得象白菜帮一样,紧紧贴在一起。如果你把脚稍稍抬一下,马上再落下来就会踩在别人的脚面上。幸好,我的包不大,东西不多,可是提在手里也够我受的了。这时有人歪着脖子冲我喊,“什么东西,顶人家后腰生疼的?”我知道,准是包里的“海鸥-120”,于是连忙说对不起……。说句实话,那个场景就是今天想起来,也叫人一脑门子汗。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法特公社所在地。肚子开始有点饿了,吃午饭是当务之急,路边一家挂幌的饭店吸引了我的脚步。 这家饭店门脸不算小。窗户、门,刷的兰油挺诈眼,可是却没有镶玻璃,上面钉的塑料布被风弄得一鼓一鼓的,门框上高悬的四个退了色的大红幌子摇来摆去,老远一看还挺醒目。我不加思索,推门便进。先来两个小炒、再来二杯小酒,暖和一下再说,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可是进屋一看,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几个破桌子,几条长条板凳,墙角还摞着几个大麻袋,旁边放两个酸菜缸,屋里面一个吃饭的也没有,可能是厨房刚点火,前后到处都是烟。这哪里像个饭店,满不是那么回事,真的不敢恭维。 我二话不说转身要出去。这时,一个农家妇女打扮的人,从里面厨房冲出来和我打招呼,她看我坚持要走,便说:“我知道你是外来的, 快过年了,别的家都不怎么开门了,就俺们一家还坚持为人民服务。”一句话差一点儿把我说笑了,想不到乡下人还挺幽默。 根据墙上一块小黑板,我点了两个菜。这妇人却告诉我,他们光有肉,青菜得到集上去买。我换了两个菜,还是没有。开什么玩笑,我可真的要走了。没想到这个女老板非要做我这个生意不可,跑进厨房拿出个大水瓢,边走边说:“这位师傅你等一会儿,眨眼的工夫我准回来。”没有等我表示意见,人已经出去了,出于无奈,也只好耐心等一会儿了。 我坐在屋里往外看,希望那个人早些回来,塑料薄膜质量不好,只能看到四个大红幌。看着看着,我不由地笑了出来。因为这饭店、餐馆挂幌子是大有讲究的。在过去(旧中国)幌子不是随便乱挂的,是受行规制约的。 挂一个幌的,卖单一品种,如尖饼、油条、烧饼、豆腐脑、豆浆一类;
挂两个幌的,卖各种溜炒、米饭、面食,并兼地方风味;
挂四个幌的,经营品种不但要包括上面的,而且要有各种海鲜,还要达到客人点啥有啥。属至高无上的大店。
回族人开的挂蓝幌,汉族人开的挂红幌。在大街上老远一看,就一清二楚。 可是,今天这个挂四个幌的,叫我大开了眼界。要什么没什么,还胆敢挂四个幌,大家说,我能不笑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时代在前进,过去的陈规陋习在今天的人看来已属多余,现在的事也不能用老眼光、老标准来衡量。新时代的人们已经不习惯用传统来约束,随心所欲既轻松又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才见这位能说会道的女人端了一大瓢豆腐回来。伴随着一大堆道歉话,一盘整块的大豆腐摆在了我的面前,上面撒了一些精盐,她问我要不要浇上一点儿生豆油,还口口声声这是个好菜。“生豆油还是免了吧”,我对她说。看着这直冒热气的豆腐,一下子还真有点按捺不住。我逗趣地问道,“既然是好菜,它叫什么名?”没想到她却慢条斯理地说“这个菜叫 ,白狗卧沙滩”。我还头一次听说豆腐块儿撒盐有这么好听的名字。那么,豆腐块儿撒葱花,就该叫“白狗卧绿野”了。难怪当今“鸡爪子”都成了“凤爪”了。 一会儿工夫,我要的酒也烫好了。同时,那女人递过来一双筷子。我接过来一看,像没洗干净一样,黑乎乎的。于是,我用手在筷子的前半部撸了几下,解解心疑,然后便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此刻,我心里明镜似的,人就是应该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这盘“白狗卧沙滩”味道还可以接受,不过,这小半碗白酒太难以下肚了。不知是质量问题还是掺的水太多,总之,是我喝过的白酒中最差的。 这家四个幌儿的乡间小店,无论如何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 饭后,与当地党组织和有关领导取得了联系,在公社文化站同志的带领下,走访了几位老社员, 并请其中一位带我到柳条边墙的遗址去看。那个社员告诉我,文革前个别地方还能看出一些痕迹,后来大搞农田基本建设, 修梯田、方田、条田、台田、海绵田,什么“边”呀、“墙”呀,都让路了。加上广大社员取土积肥(垫猪圈)的长期需要,再长的边,再高的墙恐怕也很难存留到现在